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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鳩占鵲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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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

何瑞然掛了電話,見薛茵圓睜著眼睛緊張的看著他,心中一動,低著頭就吻了上去。

她雪白的頸高仰著,嗚咽著發出了幾聲嚶嚀,何瑞然單手撐在沙發上,薄唇饒有興味的摩挲著她,“這麽擔心我?”

薛茵雙頰暈紅,黑白分明的眼睛裏仿佛汪著一泓春水,“找到他了嗎?”

何瑞然伸手拂了拂薛茵耳邊的碎發,啞著嗓子回道:“還沒有,不過你放心,他躲不了多久。”

似乎覺得把大好時光浪費在不相關的人身上有些可惜,他擡手捏了捏薛茵微紅的耳/垂,又一次低頭吻住了薛茵微張的紅唇。

這一次薛茵卻倉皇的側頭避開了他的吻,她支著小手擋住了何瑞然,慌亂的低喊道:“等一下。”

似乎覺得手掌下的肌肉太過滾燙,薛茵下意識的蜷起了手指,面上卻強行正色道:“如果一直找不到張英,何氏的股價就會一直受影響。”

何瑞然握住了她纖細的手指,揉在了手心裏把/玩著,“放心,不會有多大影響的。”

薛茵咬了咬唇,猶豫了片刻,吞吞吐吐的說道:“要不,要不我回來幫你吧。”

何瑞然手一頓,擡眼定定的看向薛茵,黑眸深得看不清情緒。

“我……其實我只是覺得你說的對,新住宿事業部也算我的一番心血…… ” 薛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何瑞然一把攬進了懷裏,“傻/瓜。”

他低頭吻了吻薛茵的發頂,只覺得理智在一瞬間燃燒殆盡,“怎麽有你這麽傻的姑娘。”

何瑞然知道,薛茵這是擔心他,想要回來幫忙。

薛茵的溫柔讓何瑞然心裏直發軟,嗅著她發間淡淡的茉莉花香,何瑞然的聲音有些沙啞,“我們結婚吧。”

雖然何瑞然填滿了第八朵花的提示音讓薛茵很是開心,但這突如其來的求婚也讓她有些措手不及,“結婚?”

“嗯,我們明天一早就去結婚好不好?”

看著男人專註的神情,薛茵不安的低下了頭,“會不會太突然了。”

何瑞然卻仿佛狩獵前的野獸,不由分說的扳起了薛茵的下巴,“你喜歡我嗎?”

薛茵心裏有些發慌,卻怎麽也逃不開他的掌控,只好顫著睫羽點了點頭。

何瑞然滿意的笑了,低頭用高/挺的鼻梁在薛茵耳邊摩挲了片刻,“這就夠了。我愛你,你也愛我,為什麽不能結婚。”

男人帶著煙草氣息的呼吸燙得薛茵不自在得想要躲,然而此時她身後是沙發,身前是男人堅實的胸膛,簡直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見薛茵小/臉越來越紅,何瑞然眉目間越/發多了幾分掠奪欲,他扯了扯領帶,仿佛要就此扯開一切世俗的禁錮,化身為獸,徹底和薛茵融為一體。

“可是……”

不等薛茵說出可是,何瑞然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枚鉆戒,快如閃電的套在了薛茵的無名指上。

“你什麽時候買的?”

看著之間熠熠生輝的鉆戒,薛茵雙。唇微張,眼中寫滿了驚訝。

“我找到你那天。”

那天,他在A大偶遇薛茵和何子鴻,只消一眼,他就知道,自己一直苦苦尋找的女/人就是她。

雖然彼時羅敷有夫,但他那時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搶回她。

這枚鉆戒,就是那晚他去定做的。

“你是說,那天在A大,你第一眼就認出了我?”

看著小女/人水光浮動的雙眸,何瑞然心中暗喜,趁熱打鐵的跪在了薛茵身前,“對,所以我們註定是要在一起的。”

他的這一句話,徹底的打開了薛茵的心防,看著她嬌羞的小/臉,何瑞然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直起身吻了上去。

這一次,薛茵不僅沒有抗拒,更乖巧的主動張開了唇/瓣任他細細吮/吸,順從的姿態讓何瑞然越/發激動,大手插/進了薛茵烏黑的發間,不許她有絲毫的退縮。

一吻結束,極度缺氧的薛茵急促的喘息著,身子卻放軟了乖巧的任何瑞然攬在懷裏,聽著男人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她忍不住伸直了手指,細細端詳指尖的戒指。

如果不是他身體的溫度太過真實,她簡直要懷疑這不過是大夢一場。

他們這就要結婚了?

直到張英落網,何氏的股價也沒有受到太多影響,一方面是何氏多年積蓄的公司實力讓不少長線投資者對何瑞然有信心。更一方面,是美國默林奇公司的四價流感疫苗爆發危機時,何氏正式宣布,由何氏醫藥自主研發的四價流感疫苗已經獲批,將在不久後正式上市。

這一大利好讓何氏市值大增,也讓不少蓄意做空的投機者徹底失算。

“這次疫苗上市,你算是幕後大功臣,這是之前我承諾的期權。”

看著辦公桌後清瘦了不少的何子鴻,何瑞然濃眉微蹙,淡淡的遞出了一份文件。

正午的陽光透過高闊的落地窗灑進辦公室,何瑞然無名指間鉆戒折射的光芒讓何子鴻眼圈一紅,心頭湧起無盡的酸澀。

他下意識的側過了頭,有心想要拒絕,卻到底還是接過了何瑞然手中的文件,總公司承諾的期權獎勵不是給他一個人的,他固然可以硬氣不接,但實驗室的同僚卻是期盼已久。

何子鴻回避他,何瑞然也不願多看這個曾經的情敵,因此交代了獎勵就端茶送客,只是何子鴻卻沒有走,反而從身後拿出了一張紙。

“你要辭職?”

看著眼前的辭呈,何瑞然坐直了身子,挑眉問道。

他固然不喜歡何子鴻,但畢竟都是何家人,他這次又是有功之臣,客觀來看,何瑞然也覺得何子鴻算是家族了值得培養的後輩之一,

更重要的是,他實在是有自信從各方面碾壓何子鴻,因此除了一點感情上的排斥,倒並沒有多大的避諱之意。

何子鴻點了點頭,聲音喑啞的回道:“我…… 我聯系了以前的導師,打算重新回學校讀書。”

何瑞然向後仰了仰,雙手合十的支在桌前,“你父母知道嗎?”

何子鴻是獨生子,他要放棄公司,何瑞輝未必會同意,畢竟,做一個閑散子弟拿信托基金還是做實權派拿分紅,孰優孰略,這筆賬並不難算。

何子鴻攥了攥手,面上多了幾分掙紮,然而他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堅定的回道:“他們會理解的。”

“總裁,我並不適合做生意,在商場打拼也並不是我的志向 ……”

“我知道了。” 何瑞然沒有在意何子鴻的改口,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你的辭呈我收下了。”

見何瑞然同意了他的辭職,何子鴻只覺得肩頭一松,然而心底又隨之泛起了一股空落落的失落。

他為之奮鬥了五年的位置,就這樣要說再見了。

為了這個位置,他放棄了理想,改變了自己,更間接因此失去了今生摯愛。事到如今,他才終於意識到,曾經以為不可或缺的東西其實並沒有什麽了不起,而曾經苦苦掙紮的自己又是多麽的可笑可悲。

何子鴻抿了抿唇,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你們要結婚了?”

何瑞然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擡頭瞥了何子鴻一眼,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何子鴻的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他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心底的窒悶扯了扯嘴角,苦澀的祝福道:“這樣啊,那……祝你們幸福。”

不等何瑞然回答,何子鴻就跌跌撞撞的出了辦公室,他的心頭仿佛被燒紅的烙鐵反覆的灼燒著,撕心裂肺的痛裏泛著難以抑制的冰涼。

直到坐上車,何子鴻從胸前的口袋裏掏出了一枚鉆戒,這是他和薛茵的結婚戒指,離婚後,他一直舍不得離身,看著眼前熟悉的戒指,他終於趴在方向盤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何子鴻離職的消息並沒有給薛茵帶來太大的影響,雖然答應了何瑞然的求婚,但兩人卻默契的一直沒有將婚期正式提上日程。

當然,這其中最大的原因,是薛茵不想這麽快的進入婚姻,何瑞然旁敲側擊的問過幾次,見她態度堅持,便也理解的默許了她的拖延。

上一段婚姻的失敗固然讓薛茵有些心有餘悸,但她不想這麽快結婚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事業。

尤其是在她被外界認為是灰溜溜的被趕出如茵後,她就更是想要在商場重新創下一番名頭。何氏的危機過去後,她便再次打消了重回何氏的念頭。

在這個男權社會,一旦她回到何氏,無論她將來取得什麽樣的成就,都會被曲解成靠男人上/位。

對於她的這一點小執拗,何瑞然不僅覺得理解,更覺得十分可愛。說到底,何氏的主營業務也不在房地產分部上,後續薛茵發展的好的話,他也照樣可以和她合作。

反正戒指已經戴上了,這小女/人已經被他打上了標簽,成全她這一點小執拗又有什麽關系呢?

當薛茵的在線短租平臺一上市就大獲成功,公司下屬的平臺房源迅速覆蓋300多個海內外目的地時,第一個找上門的,就是一臉憔悴的薛懷高夫婦。

“茵茵,這DF資本他們簡直就是奸商啊!你不知道,他們實在是把我和你爸坑得不清!”

相比一來就情真意切抹眼淚的薛母,薛父倒是頗為訕訕,坐立不安的頗有些張不開口。

薛茵沒想到,這兩人跑去公司吃了閉門羹後,居然還能打聽到她的行蹤,跟來酒會堵她。

她晃了晃手中的香檳杯,好整以暇的笑道:“不可能吧,我怎麽聽說如茵最近可是風光的很,大有買下全國半個酒店市場的魄力。”

薛父老臉一紅,如今傳統酒店行業生意不好做,他們為了上市後的市值優勢,大肆收購了不少酒店,爭取以規模優勢增加利潤。

只是誰能想到,步子走得太快,反倒拖垮了公司的現金流。新收購的酒店人員培訓不到位,投訴率大大上升。

如茵多年積累的品牌優勢毀於一旦不說,公司更是第一次出現了虧損。

這DF資本最是狡猾,眼看著如茵陷入了困難,不僅對上市運作絕口不提,更是利用手頭上的優勢股份打算拆分公司,盡快回本。

他們這邊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那廂女兒確實混得風生水起。這個時候,薛懷高才不得不承認,在管理公司上,他和老婆兩個人攥在一起,也抵不上薛茵一個人。

當初為了如茵,他和妻子把事做絕,如今公司出現困難,又要舔/著臉來求女兒幫忙。饒是薛懷高臉皮再厚,也有些拉不下臉。

倒是薛母,振振有辭的說著一家人哪有隔夜仇,鍥而不舍的拉著他來堵女兒。

薛茵愜意的品味了一口香檳,沈默了許久,這才居高臨下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怎麽記得,你們的女兒是徐碧蓉呢?”

“她現在在哪來著?精神病醫院,唉,真可憐。”

看著面色鐵青的兩人,她冷冷的放下了酒杯,“當初你們是怎麽對我的,我可一天都沒有忘記。沒有落井下石,跟著做空如茵,已經算我仁慈了。”

“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我可不是那種記吃不記打的傻/子。”

當初為了如茵,兩人能狠心舍棄自己的親女兒,如今抱著如茵坐困圍城,也算是報應了。

薛茵毫不猶豫的撞開了還試圖拉她的薛母,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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